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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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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試成績出來後,也不都是好消息,像是跟林沅同一條街道的一位姑娘,雖然考了個不錯的成績,卻因為政審不過關而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。

這天林沅剛從研究所回來,就看到這家門口擠了好些人看熱鬧,走近了一打聽才知道,原來是這家的姑娘受不了落榜的打擊,上吊自殺了。

好在她家裏人發現的及時,把人給救了回來。

同時也有考上的,其中一個已婚的女同志由於考上大學後才發現自己懷了孕,害怕家裏人阻攔她不讓她上大學,竟是自己偷偷去配了藥墮胎,只是不幸的大出血,自此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。

林沅聽了這些高考後的人生百態,噓唏不已,不過這樣的例子並不只有上海這邊有,全國各地都有,便是上林村,這樣的事情也出了不少。

好些個考上大學想回城的女知青,在拿到通知書後有不少打掉孩子鬧離婚的。

畢竟在她們看來,這是可以扭轉她們命運的機會,孩子可以以後再生,但上大學的機會一旦失去,恐怕就不會再有了,她們都不願意錯過這樣好的機會,不願繼續留在鄉下,跟個沒見識的大老粗再過下去。

大部分的知青都理解知青的選擇的,但是上林村的人根本理解不了,有那些個娶了知青媳婦的人家就鬧了起來。

在他們看來上林村的生活條件不錯,這些女知青當初嫁過來又不是他們逼著的,是她們自己吃不了苦頭,想找個依靠,現在剛考上大學就過河拆橋,竟然還把孩子給打掉了,虎毒還不食子呢,她們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麽。

這些事情可把林大安這個大隊長給愁壞了,本以為村子裏加上知青有十好幾人考上大學,是個天大的喜事,可還來不及慶祝,這麻煩事兒就一件跟著一件的鬧了出來。

林大安為此頭痛不已,他打心裏是看不上那些為了上學就鬧離婚打掉孩子的女知青的,更看不上那些拋妻棄子的男知青,但也理解他們的選擇,可理解歸理解,心還是更向著村裏人,畢竟這些或嫁或娶了知青的村裏人可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,他們幹出這樣的事情,實在是讓人心寒。

林大安有時候都在想,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對那些知青太好了,才養出了這麽多白眼狼?

但懊惱過後,林大安就想開了,既然這些知青的心已經不在這裏,便是強留下他們又有什麽用,還不如放那些想走的走,他們上林村條件這麽好,村裏小夥子大姑娘可不擔心娶不著媳婦或嫁不出去。

讓林大安比較安心的是,他們家的兩個兒媳婦雖然也是知青,但並沒有要跟他兒子離婚的打算,這讓他心裏好受不少。

在席桑蘭考上了大學後,生完孩子的安麗麗也開始覆習準備迎接第二次高考,不過安麗麗報的是本省的中醫學院,省城離家裏並不是太遠,而且林大哥這幾年在縣公安局幹的不錯,只要努努力,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調去省城工作的機會,到時候一家人就能團聚。

反倒是席桑蘭這邊,席桑蘭雖沒有考上清大北大,卻是憑借著上輩子練就的極佳的英語能力,最後被北外錄取了,以後的幾年勢必要留在京城的,只是林志斌所在的部隊位於南方,這樣一來,夫妻倆就得暫時分開了。

好在不管是席桑蘭還是林志斌都是意志堅定的人,認準了就不會輕易更改,而且兩人還能利用假期見面,倒是不用擔心時間長了夫妻感情出問題。

時間悠悠而過,轉眼就到了七八年的五月,迎來了十年後第一次研究生考試。

林沅和江曄早在半年前就辦理了留職,回到了京城,經過幾個月的緊張覆習,報了清大研究生的二人終於踏入了考場。

這回林沅和江曄都準備的很充足,再加上兩人學習能力都不錯,這一次考試非常的輕松,答題的速度也很快,還沒等考試時間到,林沅就寫滿了卷子,她到也沒急著交卷,又檢查了兩遍。

林沅剛檢查完,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正準備去交卷,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她,讓她根本沒法忽略,扭頭一看,卻是個根本不認識的姑娘。

對上那人滿是嫉恨的雙眼,林沅不由挑了挑眉,只覺得對方莫名其妙,感覺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的林沅便交了卷子出了考場。

她這一提前交卷,自然引起了考場裏眾人的註意,連監考老師都忍不住多看了林沅兩眼。

有些人驚慌嘩然,有些人則不屑,方才盯著林沅目光不善的姑娘便是其中一個,覺得她這麽早離開肯定是因為什麽都不會。

不過這個時候林沅已經出了考場等江曄去了,壓根沒在意對方是個什麽心思。

林沅剛出了考場沒兩分鐘,就看到隔壁考場的江曄也出來了,夫妻倆感覺這回都考的不錯,相視一笑。

沒多會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,感覺肚子餓的二人就準備回家吃過午飯再來考下一場,剛要出校門,林沅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喊江曄的名字,回過頭才發現,沖他們跑過來的正是方才在考場裏面瞪她的那個姑娘。

瞥見對方眼睛幾乎要粘在了江曄身上,林沅不由呵了一聲,斜了江曄一眼,看來害的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瞪的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。

江曄看著那人皺眉,疑惑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對方是誰,只得開口問道:“這位同學,你認識我?不知道你是哪位?”

樂則安朝江曄跑過來的時候,什麽都想過,就是沒想過江曄居然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,再看到站在江曄身旁的林沅忍笑的樣子,臉有一瞬間的扭曲。

尤其是在林沅那洞察一切的似笑非笑的註視下,更是讓她心中惱恨不已。

不甘心的樂則安咬牙咽下幾乎壓抑不住的怒火,勉強地朝江曄扯出一抹笑,委屈地道:“江曄哥哥,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麽?我是安安啊,樂則安,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呢,前些日子我外公也平反回城了,我跟我媽現在都住在外公家,對了,江爺爺身體還好麽?要不我等會跟你一起上門拜訪江爺爺?這些年沒見了,我還挺想他老人家的。”

忍著腰間被掐的疼痛,江曄臉色不變的哦了一聲,倒是想起了對方是誰,不過感受到媳婦的不開心,這會兒壓根沒心思搭理她。

“我們還要準備下午的考試,沒空敘舊,你要見我爺爺還是改天吧,先走一步,你自便。”

沖樂則安點了點頭,江曄握住林沅掐在他腰間的手,拉著她轉身就走。

樂則安見自己被無視,頓時氣的面色通紅。

直到出了校門,林沅才一把拍開江曄的手,看著他呵呵笑道:“江曄哥哥?叫的可真親熱!快說,你們以前什麽關系?”

江曄看著她佯裝生氣的樣子,有些無奈又好笑,什麽關系?壓根沒什麽關系好不好,要不是這次恰好碰上,他根本想不起來對方是誰。

雖然這麽說,但看到林沅這麽在乎他,江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,不過瞥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善,怕引火燒身的江曄只要從實招來。

“真沒什麽關系,樂則安是我們家隔壁徐老教授的外孫女,當初沒出事兒的時候,她倒是經常過來這邊走親戚,碰上過幾回,不過她實在太煩了,我不愛搭理她,根本沒怎麽跟她接觸過,點頭之交罷了,後來在我們家出事後,徐老教授家裏也出了事,徐老教授的女兒怕受牽連,就跟他斷了父女關系,現在徐老教授平反回來,看樣子這是又恢覆走動了?”

說實話,江曄對徐老教授的這個女兒印象並不好,想當初徐家老兩口多疼這個獨女,可出事的時候,偏偏最早跟兩老口劃清界線的也是這個獨女,有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親媽,樂則安又能好到哪裏去?

而且他可是註意到了,樂則安剛才看他媳婦的眼神不善,這讓江曄很不高興,能給她好臉色才怪。

知道江曄跟樂則安連青梅竹馬都算不上,林沅這才滿意,對江曄她自是信任的,也沒把樂則安放在心上,方才鬧他不過是小情趣,看時間不早了,怕家裏雙胞胎哭鬧,兩人都加快了腳步。

下午考試的時候,又碰上了樂則安,不過林沅對這個想撬墻腳的姑娘沒什麽好印象,看都沒看她一眼,自顧自的考試答題。

這回林沅答的更加順暢,提前了十多分鐘交卷,看她自信滿滿的走出考場,這下樂則安再也控制不住,心態開始失衡,滿腦子想的都是林沅臨走時朝她瞥過來的那抹笑,心裏愈發氣惱。

她沖自己笑什麽?莫非是嘲笑自己?樂則安又想起中午的時候被江曄當著林沅的面兒無視,心中不由恨恨。

樂則安本就是工農兵大學出身,高考恢覆後因著這個學歷價值大打折扣,為了前途考慮,這才聽她媽的話來京城報名考研,偏偏她這幾個月根本沒怎麽認真覆習,再被林沅這麽一刺激,腦子裏愈發的混亂,看著還空白不少的考卷,心裏煩躁的恨不得把卷子給撕了。

等考試徹底結束後,林沅和江曄剛回到家,老太太就紅著眼找了過來。

前些日子接到老家來的電話,得知老姐妹這回怕是要不好了,老太太心裏難受了許久,只是怕打擾林沅和江曄考研,就忍著沒說,現在他們倆考完了,老太太就準備趁這時候回老家一趟。

林沅和江曄自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老家的,反正離覆試還要過些日子,夫妻倆商量過後,便準備陪著老太太一起回去,順便帶上已經一歲多說話很溜的地瓜和土豆,回去認認人。

說走就走,當天林沅便收拾好行李,晚上吃飯的時候把回老家的事兒跟江老教授說了,又叮囑保姆阿姨照顧好家裏,第二天起了個大早,趕上了去往餘嵐縣的火車。

從京城去餘嵐縣的火車是直達的,這倒是讓林沅他們少了一番折騰,到站的時候,在火車上沒怎麽吃好的林沅和老太太就抱著雙胞胎下了車,跟提著兩大包行李的江曄去了國營飯店。

這時候正是飯點,一行人剛進了飯店,林沅就看到林志勇正跟幾個同事也在裏面吃飯,連忙跟他打了個招呼。

林志勇這下子連飯都顧不上吃了,忙跑了過來,先是把雙胞胎輪流抱了一遍,才問起了林沅怎麽這時候回來了。

得知她跟江曄剛考完研,這時候回來是來看望羅阿奶的,林志勇就嘆了口氣,“羅阿奶這回怕是真不好了,昨兒個我媽過來縣裏還說家裏都已經開始準備壽衣了,怕就是這幾天的事兒。”

老太太本就擔心見不著老姐妹最後一面,聽到林志勇這麽說,這下子連吃飯都沒了胃口,要不是心疼雙胞胎在火車上沒吃好,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飛回去。

最後匆匆吃了點東西,林志勇就讓幾個同事幫忙請了假,顧了一輛車把人送回了村裏。

到了村裏,老太太連家門都顧不上進,直接去了羅家,看著老姐妹躺在床上,瘦的皮包骨,迷糊的連人都已經認不出的模樣,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。

小花娘見著老太太回來,也跟著哭了起來,“嬸子你可回來了,我娘這幾天就念叨著您呢,盼著能見您最後一面,你來了她才能走的安心啊。”

林沅怕嚇著小孩子沒敢讓雙胞胎跟過來,看著當初還算健朗的羅阿奶虛弱成這樣,心裏也難受的不行,給她餵了些靈泉水,發現還是沒用,知道這是大限到了,只得死了心。

許是感覺到老姐妹回來了,羅老太勉強的睜開眼,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老太太,喉嚨裏咕嚕一聲,聲音極輕的喊了聲老太太的名字,惹得老太太淚流不止。

見著了想見的人,羅阿奶心事已了,是當天夜裏在睡夢中走的,七十歲已經是喜喪,雖然羅家人還是難過,但哭過之後,便也就過去了,日子還得繼續。

倒是老太太,相依相伴了幾十年,一起為奴為婢度過最艱苦歲月的老姐妹驟然離世,對她打擊很大,讓她心情低落了許久,林沅勸不好她,便指揮著雙胞胎去鬧老太太,讓她再沒時間去想那些。

已經兩年多沒回村子,林沅發現上林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。

自從上面的政策允許私人養雞鴨後,村子裏家家戶戶都養了不少家禽,還有些人家甚至養了好幾頭豬,再加上糧食豐收,多餘的東西可以拿去縣城出售,不少手裏寬松的人家就開始蓋新屋子,村裏的青磚大瓦房越來越多。

村裏日子越來越好過,但跟知青的矛盾也越來越多,這一年已經有不少知青相繼離開了上林村,有些是找了關系回城,有些則是通過第一批高考離開的,但還有些知青在第一批高考落榜後,沒能離開,現在待在知青點,連幹活都不幹了,悶頭覆習,準備一個多月後的第二次考試。

因為那些或回城或考上大學離開的知青跟村裏人之間的矛盾,使得這批還沒離開的知青受到了極大的排斥,要不是有林大安這個大隊長緩和,說不定兩方早就水火不容的打了起來。

上回林大丫報名去參加了考試,只是因為課本丟下太久,考的不怎麽好,不死心的她再次報了名,準備考第二次。

知道林沅回來了,看著書本很多不懂的題目,她咬了咬牙,抱著書厚著臉皮就找上了門。

看著性子已經平和了許多,棱角也磨平了不少的林大丫,林沅並沒有拒絕幫忙,雖說以前矛盾不少,但對於現在的林沅來說,那些恩怨已經不被她放在心上,幫林大丫一把,也算是全了血脈的情分。

林大丫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奚落,沒想到林沅什麽也沒說,便接過書本,心裏不由格外覆雜,酸甜苦辣都有。

想起自從離婚後自己在家裏過得糟心日子,親媽怕她以後嫁不出去,三天兩頭逼她相親,弟弟跟弟媳婦嫌棄她在家裏吃白飯,總想想從她手裏摳些錢出來,便是她爹也總是看著她唉聲嘆氣,愁眉苦臉。

高考落榜後,林大丫曾有一瞬的心灰意冷,最後還是趙延安在考上大學後找她炫耀的惡心嘴臉刺激了她,讓不甘平庸的她打起精神繼續覆習。

卻沒想到,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和不看好,每天的冷言冷語差點逼瘋了她,反倒是跟她關系一直不好的林沅二話沒說,就答應教她。

林大丫鼻子酸澀,想跟林沅道歉,卻被林沅直接打斷,“我接下來還要回京城參加研究生覆試,怕是在家裏呆不太久,最多十天怕是就得回去了,這幾天你碰上不會的都可以過來問我,現在好好聽講。”

把林大丫道歉的話堵了回去,林沅就開始給她講解,跟林大丫的關系,她覺得就這麽不遠不近的處著便好,可不想跟她上演什麽姐妹情深。

十天過得很快,老太太雖然心情還沒徹底恢覆,但眼看著覆試時間快到了,怕耽誤林沅和江曄的她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。

雙胞胎這些天在村子裏可算是玩瘋了,兩人跟著村子裏的孩子到處跑,曬成了黑煤球,臨走的時候還哭鬧不休,顯然是舍不得這些能帶他們到處瘋到處鬧的哥哥姐姐們。

等林沅和江曄覆試也順利通過,第二批高考的成績也下來了,這天晚上席桑蘭從學校過來看孩子,林沅正切著西瓜,電話突然響了起來。

剛接了電話,林沅就聽到林大丫在那頭哭個不停,開始她還以為林大丫又落榜了,剛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安慰她兩句,就聽到林大丫抽抽噎噎的感謝。

林大丫這回終於達到了大學錄取分數線,雖然考上的不是什麽名牌大學,只是個普通的師範學校,依舊讓她激動的不行,對林沅更是感激不已。

要是沒有林沅那十天幫她突擊覆習,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,第二次恐怕依舊考不上,是林沅幫她扭轉了命運,讓她避免了離婚後受人嘲笑,尷尬的處境。

對於林大丫的感謝,林沅沒怎麽放在心上,恭喜她一聲,便掛了電話,然後把這個消息跟她奶說了。

老太太聽說後,還是挺高興的,這年頭農村人能考上大學真是太不容易了,便是她不喜歡大丫這個孫女,也打心裏替她高興。

席桑蘭吃完西瓜,擦了擦嘴,見兒子小豆子正跟雙胞胎一人抱著一塊西瓜啃的開心,也就不管他了,拉著林沅說起了悄悄話。

對於林沅夫妻志同道合,一起考上了清大研究生,席桑蘭心裏格外羨慕,不像她,現在跟她家那口子只能分隔兩地,上大學這半年竟只見過一回。

好在這會兒大學已經放假,她能回去一趟,不然還真擔心自己不在,林志斌被小妖精給勾引走了。

“我可是知道,他們部隊醫院裏有個年輕的女醫生對他有好感,雖說我跟他感情堅固,但總擋不住有蒼蠅啊,找個出色的男人,就是這點忒煩人。你笑什麽啊,別說我,你也一樣,我來你們家的時候可是看到隔壁一個姑娘,賊眉鼠眼的朝你們家探頭探腦的,見著江曄就兩眼放光,一看就不是安分的,你可得註意些。”

林沅知道她說的是隔壁的樂則安,提起樂則安,她心裏也有些膩味,這姑娘當著她的面都想撬她墻角,簡直是沒臉沒皮。

好在樂則安考研失敗,以後不用擔心跟她成為校友,不然天天見著,她可不保證自己能忍住不懟她。

不過樂則安在京城也待不了幾天了,林沅也是前些時候才聽說,樂則安她媽媽這回過來根本不是要跟徐老教授修覆父女情的,而是打上了上頭補償給徐老教授的工資的主意。

一個大學教授過去十年的工資累積有上萬塊,再加上還有徐老教授他老伴兒的工資,加在一起,就是小兩萬。

對於這麽一筆巨款,樂則安她爸十分動心,便慫恿妻子過來,借著修覆關系的機會想把錢弄到手。

可徐老教授吃過女兒女婿的虧,這回說什麽也不心軟,閨女帶著外孫女借著考研的名頭住過來可以,但感情傷了就是傷了,再恢覆不到以往,因此在這對母女剛提到錢的時候,徐老教授對她們的態度便冷了下來。

林沅料想樂則安在京城待不了多久,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,第二天上午,隔壁就鬧了起來。

徐老教授因為忘了資料在家,便從學校趕回來,誰知道推開門正好看見自小疼愛的女兒在偷他的存折,大怒之下,便把女兒趕出了家門,連帶著樂則安也沒落著好。

中午吃飯的時候,老太太還對隔壁的事兒心生感慨,覺得像徐老教授這樣的,有兒還不如無兒,有錢就是丟給乞丐,也比給白眼狼霍霍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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